第(3/3)页 “等。” “等?”韩向柠回头看看陈副主任,不解地问:“我们都已经把它截停下来了,难道不上船检查?” “你们可以上船检查,我不能上去。” 韩渝探头看看刚绕过来的监督37,接着道:“他们说船上运的是铁矿石,但究竟是不是谁也说不准,更不知道他们手里有没有枪,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老老实实接受检查,所以你们暂时也不能上船。” “你是公安,你怎么不能上船!” “我是公安,但我不是边防,更不是边检,按规定不但我不能登船,甚至连001都不能靠上它。” 外轮靠泊在码头,要接受海关和边防监管,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上外轮。 外轮锚泊在锚地同样如此,连港作拖轮或过驳的船只作业,都要按规定申请报批。 现在这条非法闯入长江的外轮并没有办理入境,按程序地方公安确实不能上去,船上的外国船员一样不能上岸。 陈副主任反应过来,连忙道:“明白了,我们先监视,先向上级汇报。” …… 001和两条监督艇就这么在江上绕着普赖德温号巡逻,等了大约四十五分钟,港监局和海关的执法艇到了。 滨江边防检查站只有两条小汽艇,平时只能在港口绕着外轮巡逻监护,经不起营船港江面的大风大浪,边防武警只能乘港监局和海关的执法艇过来。 边防武警有枪,有边防武警在,港监和海关执法人员登船,韩渝没什么不放心的。 考虑到忙活了一天,大家伙都饥肠辘辘,当即让王队长返航。 结果刚靠到水上救援中心的浮码头,电台里就传来了周局的呼叫声。 “咸鱼咸鱼,我是周洪,你是不是拦截了一艘外轮,还动用了高压水炮?” “有这事,港监、海关和边检刚接手,我们刚从锚地回来。” “是不是有外国海员受伤?” “船上的希腊船长说他们的三副受了点伤。” 周局今天值班,一听到港监的通报就赶到交管中心六楼。 他看着交管中心人员提供的通话记录,苦着脸问:“那是外轮,你怎么能动不动就使用高压水炮。” “周局,他们是非法闯入。” “我知道,我正在交管中心,我是说就算他们是非法闯入,你都已经发现他们形迹可疑,完全可以跟上他们……你倒好,一言不合就动用水炮,把人家驾驶室玻璃击碎了,还伤了人。” “不是一言不合,是他们不听警告,不搭理我。” 韩渝不认为自己做得不对,但不想让朱宝根担心,带上指挥舱的门,强调道:“我们先是用电台反复喊话,他们装聋作哑不应答。我打开警灯、拉响警笛,用高音喇叭喊话,他们依然不听,反而加速上行。” 周局追问道:“然后呢。” “我警告过他们三次,给了他们三次机会,他们不珍惜,我只能跟他们来硬的。” “可是……” “周局,如果我们的货轮在人家的领海不按国际惯例悬挂信号旗,不听人家的指令乱闯,人家可不会跟我们这么客气。况且他们不只是闯入我们的领海,而是深入我们境内一百多公里!如果他们不是逃费,是想搞破坏怎么办?” “如果我们的船在国外遇上这样的情况,人家会怎么样?” “人家会开枪甚至开炮,直升机会飞到我们的头顶上,甚至会出动军舰。” 周局倒不是觉得咸鱼做得不对,之所以说那些主要是担心咸鱼。 万一上级认为处置不当,很难说会不会追究咸鱼的责任。 毕竟外轮闯入长江不是第一次发生,并且狭义上来说这应该归边防管,地方公安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段,在一些鸡蛋里挑骨头的人看来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。 但从广义上来讲,涉及到国家主权,不但滨江水警有权拦截,就是普通公民都有权管! 周局沉默了片刻,回头看看交管中心的工作人员,再次举起通话器:“你们忙了一天,又是救援又是拦截外轮的,一定很累,先回去休息。休息好之后写一份报告,把从发现其可疑到截停的过程写详细点送局里来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