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六章 有答案了-《我从来都不主动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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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一旦困得想睡那个点过去了,后面就会有一段时间睡不着,而且非常精神。
关凌靠得许安阳更紧一些,道:“还能怎么样,肯定难受的要命啊。哎,你们男人真是狠心,说分手就分手。”
许安阳道:“哪有啊,那管佳谊对程学坤不也是说分手就分手嘛,不都是一样。”
“不一样!管佳谊以前是喜欢过程学坤的,她不管是选择和程学坤在一起,还是和他分开,都是认真考虑过的。有感情,就在一起,感情消耗完了,就分开。我觉得是对自己负责的一种表现。但老吴他…心里明明忘不掉李修竹,却拿管佳谊做过渡,最后发现根本不喜欢她,才提出分手的。”
关凌的话说的有几分道理,许安阳之前对管佳谊还有一些负面想法,现在想想,再过个五年六年,大家都成家立业,回过头看看都算什么事呢?
“就不要算的这么细,计较得这么清了。没有人能完美的做事,特别是对待感情。”
“那你呢?你会怎么对待感情?”
得嘞,绕了一圈还是绕到自己身上来了!
睡不着你就闭目养神嘛!脑袋都被打成这样了,还多什么嘴,非要问人家管佳谊怎么样。
你谈感情,那最后不是肯定要绕到你身上来吗?
“呼~呼~呼~”
许安阳妄图通过突然而来的鼾声,假装自己睡着了,以躲避这个问题。
但这种拙劣的手段怎么可能蒙混过关,眼瞅着关凌又要在他胳膊上掐一下,许安阳忙道:“醒了醒了!我醒了!哎呀,我脑袋疼嘛,你还要问我这种让人头疼的问题。”
许安阳和关凌说话一向是比较随意,两人关系虽然突破那层底线了,但日常相处更像好同事、好朋友。
所以能看出来,许安阳经常和关凌开玩笑,两人打打闹闹的确实像朋友。
但许安阳心里清楚,关凌是希望有一个说法,有一个名分的。
只是他真的很难,学校里还有好几个呢,其中一个名正言顺了,其他的还不翻天了?
对于许安阳的这种回避,关凌的态度倒一直让许安阳捉摸不清,不过以他的性格,捉摸不清就不去捉摸了,把精力投入到更重要的地方,那就是工作上。
关凌对工作相当拼,当初创业的时候她是比较犹豫要不要加入的那个,等到做出了业绩看到希望,她是最拼的那一个。
今天要不是许安阳出了点意外,估计她又是在公司加班直到凌晨。
“许安阳,你说,一个人对感情要不要负责任呢?”关凌突然提出这个问题。
这个问题让许安阳汗毛一竖,妈的,这怎么回答?
会不会说一句“不想负责任”,立刻小命就没有啊?
没有葬送在程学坤手里,却倒在了自己女人的手下,那不是又要完结了?
但许安阳面临这种情境的经验可谓丰富,所以他大言不惭,“当然要负责任了,不负责任的情感,是难以长久的。”
这话说的也没错,不负责任的感情是难以长久的,但如果没想着长久,就不用负责任啦。
后半句许安阳当然没有说,在黑暗中默默等候着关凌的回应。
没想到,关凌却说:“我倒是觉得,有时候,不用那么负责任的。责任,把人都给压垮了,还要背着它干什么呢?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?”
没想到关凌会这么说,许安阳心中一惊,他倒是没有喜,因为他感觉关凌这话里有事。
“关凌,怎么了?你刚刚就怪怪的。”许安阳想到她刚刚给自己擦身体时,黯然的神情,问道。
黑暗中传来了关凌重重的叹息声,原本倚靠着许安阳的她,翻了个身侧到另一面去睡了。
原本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人之间,出现了一道缝隙,冷风悄悄灌了进来。
许安阳把被子掖了掖,朝关凌凑了凑,轻轻抚摸了她光洁的背脊,这样的抚摸能让人放松下来。
沉默又持续了好一会儿,关凌突然道:
“我爸在床上已经瘫了10年了。”
许安阳咽了下口水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他的手停顿了下来,再靠近一点,把从背后把关凌搂进了自己怀里。
“他是喝了酒骑车摔沟里把脊椎给摔坏的,被早上的清洁工给发现救了回来,其实他还不如死了。人瘫了,家里的钱花光了,我妈照顾了他十年,但他一点都不说我妈的好,在家整天除了喝酒,就是骂人。骂的要多难听,又多难听。他说我妈看不起他,问我妈是不是在外面偷人,说自己干脆死了好了为什么还要拖着他,说我妈就是为了折磨他…我觉得,其实根本就是我爸在折磨我妈,还有我。如果不是为了负什么责任,早早让他死掉,我和我妈过的应该会更好一些吧。”
关凌声音很平静,甚至于寡淡,寡淡到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和感情。
但真是因为没有什么情绪和感情,足以说明究竟经历了多少煎熬,才能把爱和恨统统都抹掉。
一开始一定是痛惜的,对父亲的遭遇和不幸,对家庭蒙难的迷茫,在绝望之后人会陷入一种振作式的亢奋。
想要努力的生活,心中崇高的道德感和责任感激发着自己,去做一个标兵样的人,在苦难中重生。
但紧跟着,因为家庭失去一个主要劳动力,然后大量的医药费,每日的生活开支,让家庭财政变得捉襟见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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