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那番僧来势汹汹,玄慎不敢直撄其锋,运起轻功抽身后退。 灵热掌连环打出,双掌变换间,仿佛是凭空开了一朵红莲花。 玄慎瞧准那喇嘛脚上功夫不灵活,便频频往其侧身闪躲,并指虚点番僧周身要穴,气劲破空,此为净业寺奇六阶武学慈心指,以慈悲心为由,只拿人,不杀生。 然则那金刚宗门人手段老辣,提掌挥袖间,护体真气流转,抵住了指力。 他们二人,一则身法高超,一则护卫周全,谁都奈何不得对手,场面进而僵持起来。 喇嘛见久战不下,顿时心浮气躁,一招不慎,便被和尚点中右足三里穴,立即感到腿部酸麻,气血不畅,更是追不上玄慎。 于是和尚便连连施展慈心指,一点点将这喇嘛周身穴位封住。 好个番僧,只听他口诵曼荼罗真言,护体真气竟一再高涨起来,玄慎的指力已无法穿透其体外的无形气罩。 “那和尚!你若不停手,佛爷就叫人把那些下贱的差巴全杀了干净!” 玄慎心头一紧,只见那些随从已经抽出钢刀将刀刃往村民们脖颈上逼去。 “好了!贫僧便即收手!莫要加害无辜!” 喇嘛恶狠狠一笑,冲上去给了玄慎狠狠一掌,直将其单薄的身躯远远击飞,和尚倒在地上,咯出几口鲜血,想再站起来却是无能为力。 众村民见救兵落败,顿时万念俱灰,有的放声嚎哭,有的高声求饶,有的怒视贼寇,一时间也到了最消极的境地。 玄慎和尚躺在地上,尘埃环绕,静看蓝天流云,听着血流冲击耳膜的砰砰声,突然觉得,就这样也挺好,就将此身交代了,与日月星辰为伴。 下一瞬,恶喇嘛一把将玄慎提起,封住他胸前几处要穴,暂时止住了出血,然后一下一下将其四肢捏断。 玄慎痛呼,冷汗淋漓。 那边,桑杰发一声吼,抽出一把亮锃锃的匕首,冲了过来,短刃如冷电般劈砍在喇嘛裸露的后脖领,然而只听一声钝响,雪白刃锋如割在一张浸油的牛皮上一般,一下就滑开,没有伤到喇嘛半点。 “哼!”番僧一掌轻飘飘回撩,桑杰欲闪躲而不及,被掌风擦中右臂,顿时骨骼断碎,也跌在地上,痛得脸色灰白,叫也叫不出声来。 被缚的村民里,卓玛发出尖叫,声如寒鸦,哀哀戚戚。 玄慎垂目,“何……何必如此,同为佛门……子弟……” “嘿哈!只因为佛爷高兴!和尚,听说是你蛊惑了这群差巴,你这是犯忌讳啦!”番僧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,“这偌大雪域,谁人不知我无量金刚宗乃是佛门正宗,你们这些中原来的僧人,整日说些歪门邪道混淆视听,这下好啦,这群差巴得死,你更得死!” 玄慎垂泪,脸色凄苦,“原来是贫僧害了他们!” “晓得就好,这下能安心上路了,不枉佛爷一场慈悲。来啊,把他拷上,一并押到秦州。” 被拉扯的人群,绳索捆缚的囚徒,如那些被戴上鼻环、鞍鞯的牛马一般,为其牵引着,快步奔跑,激起沙尘,在高原,这已经是一次酷刑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