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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咋考的,他都写啥了?
闫老二此时脑中一片空白。
这种蒙圈的状态持续到康大给他喊醒。
“东翁!东翁!今日还要去王府上差。”康寅礼从旁提醒道。
“对对,赶紧走,别误了时辰。”闫老二赶忙转身,想要爬上牛车,大脑好似和双腿失联,左腿右腿都不知道该先上哪个好。
闫玉见状从后头推了她爹一把。
差点让她爹的脸和车板亲密接触。
“爹,你快些,我每天都是第一个去的。”闫玉催促道。
康寅礼自然的坐到前面的位置。
以前赶车他是不会的,但自从到了闫家,不知不觉就学会了很多。
这赶车容易。
只不过东翁喜欢凡事亲力亲为,他很少能做到驾车的位置,今日倒是难得。
东翁的这种状态,他太了解不过。
总要有这一遭,过阵子就好。
……
“小二!小二!你爹呢?!”梁满山满脸通红,双眼冒光,嘴角就没下来过,很是兴奋的样子。
闫玉看榜历来是从后看到前,自然也看到了她梁叔父的名字,便抱拳笑道:“给梁叔父贺喜啦,梁叔父怎地才来?我爹刚走。”
“遇到几位同榜秀才,攀谈了几句,正说起要去拜谢座师,怎少得了你爹这个头名,他去哪啦?何时回来?说起来咱们只顾埋头苦读,彼此都不甚熟悉,正好趁这个机会认识一下……”
闫玉便说起她爹今日去王府当差的事。
梁满山连声道:“对对对,瞧我,你爹和我说过的,竟是忘了!”
闫玉心说可以理解,梁叔父你比我爹刚刚的状态可好太多了,起码能正常交流。
我爹是直接失声……
梁满山往边上一瞧,闫向恒在。
“向恒,走,跟叔父去结识一番……”
闫向恒本想和闫玉一起去虎踞,可还不等说,就被梁满山拽走。
闫玉想了想,快步追上去,摸出二两银子塞给闫向恒。
“大哥,人家买啥咱买啥,该花花别省,要是不够就挂铺子的账。”
闫向恒接过银子,笑着点头:“大哥晓得。”
爹在爹当家,爹不在二叔当家,二叔也忙就小二管家……一直如此,闫向恒都习惯了,没觉得从小二手里接银子有任何问题。
闫家铺子现在有这个牌面。
英王府从闫家炭场买走了一大批木炭赈济灾民,百姓不会追根溯源,永宁城的商家却都传遍了。
闫玉借着这股风,将闫家炭场还存着大量木柴的消息放出去,在其他炭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反手一掏,放开出货,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。
用不限量的柴火,和每日少量的木炭,硬生生将柴炭的价钱给压了下来。
市面上柴炭紧缺的时候,大家伙咬牙忍着买那高价炭,现在有闫家铺子做比,同等价位下,肯定要买闫家的,而不买别家。
闫玉料定那几家为争夺市场会打一打价格战。
她就陪人打。
自己给自己压价,你降十文,我一口气三十文。
你敢降三十五文,我跳水五十文给你看。
短短两日,百斤木炭的价格从一两三被闫玉生生压回到一两内。
那几家炭场便换了对策,全都不出货了。
眼下,闫家铺子真的垄断了永宁城的柴炭生意。
没人和她家抢。
炭场老板们:出,你随便出!
闫家炭场没有供断,持续供应着整个永宁城的柴炭。
压力,真的很大。
幸好百姓们领了王府的赈济炭,哪怕是现在木炭百斤只有九钱七八分的样子,他们一样舍不得,买柴火较多,零售的数量还在可控范围内。
就是那群大户,真的好烦。
张口就好几千斤上万,真当她家炭场有那么多存货啊!
闫玉小小的借用了一下王府的大旗,云里雾里的忽悠,暗示那些人家,王府不让大宗售出……
哈哈!效果出奇的好。
只有街面上的商户,闫玉一直保持着稳定的出货。
开门就要用炭,用炭便代表开门。
她知道,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证街面上的安定。
哪怕是虚假的繁荣。
东西很贵买不起,和没东西可买,性质可差得太多了。
除了李雪梅,目前家里还没人知道闫玉这一系列眼花缭乱的操作。
这场没有硝烟的柴炭战,闫玉预案许久。
是,她可以和其他炭场老板一样,猫着腰给钱挣了。
可这钱,烫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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