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... ... 俗话说“山中无甲子,度日不知年”,其实海上也一样。 夜幕拉上,无月无星。 一场突来的暴风雨引起了巨浪,让整个大船晃荡了起来。 但舱内却依然通明。 白山,白妙婵,宋幽宁,风灼烈,浪花正聚在一起吃饭。 宋幽宁看着外面的浪,吓得一句话都不说,连饭也不吃,就瑟缩地坐在白山旁边,紧紧拉着他的衣服。 白山倒是该吃吃,该喝喝,与其担心这船会被海浪掀翻,还不如担心下海底有没有突然冒出来的怪兽。 白妙婵虽然脸色也不太好,但却还在聊着天。 “风先生,能讲讲海上贸易的事情吗?上次你和我说了一些,我觉得很有意思。” “当然可以,你是我家宁宁的姑子,我们都是一家人,有什么不好说的。”风灼烈笑道,“不过,我对这些贸易知道的其实不多,顶了天就是知道些趣事吹吹牛逼。 你要真想知道,浪花可以和你说。” 白妙婵侧头,看向那正大口吃肉的女人,笑着喊了声:“浪船长。” 浪花爽朗地拍了拍胸脯道:“白姑娘想知道什么,尽管问!” 两人便谈了起来。 过了会儿,宋小娘子实在吃不消了,她拉了拉白山的手:“相公,我们回房吧,我...我难受的很。” 风灼烈笑道:“宁宁要不要来点酒,喝了就不难受了。” 宋小娘子连连摆手,“我不喝的。” 白山看了眼大姐,大姐刚刚还显得有些不舒服,但现在似乎和浪船长聊的非常投缘,投缘到了忘我的境界,便是脸色也好了许多。 于是,他道了声:“妙妙姐,我先和宁宁回房了。” “去吧去吧。”白妙婵头也不回地摆摆手。 白山这才搀扶着此时孱弱无比的宋小娘子,走在船舱过道里。 这过道,此时东倒西歪,好像一条黑暗的沸水里疼的直打滚的巨蟒。 不时,两侧水手走过。 宋小娘子整个人都软贴在相公身上,像没骨头似的。 白山加快脚步,回到船舱,扶着宋小娘子坐到张椅子上。 宋小娘子晕乎乎地起身,往床榻方向走去,然后褪去长裤,可褪到一半,却是似是没有半点力气了,她求助地看了眼白山。 白山上前,帮她宽衣解带,摸到小足时,却只觉宋小娘子足底冰冷,再一摸额头,却是滚烫。 这是...发烧了,还是高烧。 “好难受...”宋小娘子娇靥泛起不健康的潮红,像火烧起来了,显然这烧来的很猛。 好歹是夫妻,白山直接把宋小娘子抱到了床上,又盖上了被子,然后道:“我去给你倒些热水。” 他才要走,宋小娘子却忽地拉住他的手,神色虚弱,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,哀求地道了声:“我冷。” 白山道:“所以我去倒热水,你先别拉着我,我一会儿就回来。” 宋小娘子不松手,忽地轻声道:“你也上床吧,你身子热。” 白山愣了下,旋即明白了,小娘子要他充当热水捂子的角色,帮着捂一下。 不过此时他也有些没办法,他擅长杀人,但不擅长救人,这种环境下他不可能发烧,但却没办法让身边的人不发烧。 不过也许可以试试以真气通顺经脉,以热气协助宋小娘子出一身汗。 于是,他也脱了外衣外裤,上了床,钻入了被子。 ... ... 转眼又是十多天过去了。 宋小娘子的发烧感冒也好了,只是胃口不好,整个人瘦了一圈,此时裹着身雪绒毛的防寒斗篷,未加粉黛,双颊苍白地看着远方,从远看就像个瓷娃娃。 终于,海岸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。 不少船只频繁往来。 岸上还有人在指挥。 “终于到了!终于到了!”宋小娘子认出这就是乾州的月牙港,激动无比地拉着身侧的相公,“我们终于到了!” 说完这句话,她便嘀咕了声:“还没洗头呢,还没打扮,还没涂胭脂呢...丑死了...” 然后,便匆匆地跑回了舱里。 见她离开,一名水手则是走过来道:“白公子,浪船长吩咐我們搬十坛烈刀酒给您,您去签收一下吧。” 白山应了声。 另一边,白妙婵还在和浪花聊着。 白山隐约听到浪花笑着道“白姑娘若有兴趣,下次随我这苍狼号去海外转一圈便都知道了”,他看了眼大姐,有些不明白大姐为什么对海外贸易这么上心。 白妙婵感到他的目光,稍稍侧头对他露出个微笑。 ...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