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小梅静静贴着姑爷,微微靠紧,以增大了两人的接触面积,从而提高“阳气汲取效率”。 远处,忽地传来欢喜的声音。 “海龟醒啦~~” “海龟醒啦~~~~” 白妙婵开心地趴在木桶前,看着里面“解冻”了的海龟,那海龟微微晃着鳍状的腿,瞪着黑溜溜的眼睛。 白妙婵和海龟大眼瞪小眼,又用手拨弄着海龟面前的水花。 海龟似在好奇地看着她。 “饿了吧?”白妙婵对海龟说,然后取了提前存放的熟肉碎,放到海龟面前。 海龟迟钝了一会儿,竟然吃了起来。 白山也带着“手臂挂件”走了过去。 三人靠在一截巨骸脊骨的骨结处,感受着海浪的颠簸。 宋小娘子看着那鬼新娘般的红衣女子在白山左边,姑子在白山右边,就她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,心底有些莫名地不爽。 她轻轻哼了一声,裹紧毛绒斗篷,往远处走去,继而跳到一个凹下去的骨陷里佯装看风景去了。 夜渐深,陈直一直没有出现,明明船就这么大,却也不知道去了哪儿。 小梅则是起身寻了两个颇大的骨坑,然后道:“姑爷,白姑娘,宋姑娘,你们困了的话,就在这里面睡吧,垫了棉被还是会暖和的。” 白妙婵和宋幽宁都连连摇头... 谁会在死人的骨头里睡觉? 不过快到黎明的时候,这两人都撑不住了,眼皮像灌了铅似的,沉重无比。 小梅则似是“电量已满”,暂时起身,跳到了原本“船首像”的位置。 那是一个巨大的颅骨,诡异的黑气正在空洞的眼眶,以及各个空洞间萦绕、窜动。 小梅双腿并立,两只血浆般的绣花鞋靠拢着,亭亭地站在骸骨船的顶骨上,一双桃花眼静静地无垠的海面,有些出神。 忽地,她取出了之前的白骨埙,凑到涂了白梅口脂的唇边,轻轻地吹奏起了空灵而古老的乐声。 而另一边,大姐和宋小娘子不肯去骨坑里睡,白山便是无奈地成为了两者的“临时床榻”。 大姐靠在他肩膀上,宋小娘子趴在他大腿上,两人都是迷迷糊糊... 白山为两人紧了紧斗篷,以防受寒感冒。 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海面上。 大海在月光下蕴藏着伟力,却又尽显着平静,波浪一叠一叠地去远,他和大姐也在去远,远到一个不曾想到的地方和未来。 谁不是随波逐流呢? 若想把未来和命运握在自己的手里,那就需要更加努力才是。 “我...还是太弱了。” ... ... 海上的天空,慢慢亮了,好似被火点燃了,炽熊熊的红焰遮天蔽日。 随着太阳的升起,这骸骨船也变回了古式楼船的正常模样。 白妙婵和宋小娘子用茶水漱了口,用竹木马尾牙刷刷了牙,又随便吃了点提前准备在芥子袋里的馒头,肉和水果,继而都裹着斗篷,溜去船舱睡觉了。 白山则是在海风的甲板上运气调息,打了一套拳,然后也就水吃了简单的早餐,便也去休息了,等休息完了,他看看能不能捉到一些海鱼以调剂下饮食。 这般的日子一直过了大概十余天。 骸骨船已经航行到了不知什么地方。 海上的天气开始变得古怪了,有时候特别热,热的恨不得光着身子,有时候特别冷,冷的裹了两层棉被还不够,而这完全违背了白山前世所学到的知识... 在这片异界的海上,即便在同一个经纬度下,天气的变化也会天差地别。 显然,天气自己不会改变,而在同一经纬度下,光照也是差不多的,按理说,差距绝不会这么大,但却偏偏如此。 白山略作思索,就有了个猜测:肯定有某种地域性的物,彻底改变了当地的地域气温。 他寻了个机会,直接询问白天总在他身边贴着的“小挂件”,“梅姑娘,最近这两天天气的变化怎么大?” 小梅道:“姑爷只需知道是一些尸体就可以啦。” 尸体? 白山直接就想到了那冰火国皮质图卷上提到的“炎陀之尸”。 “炎陀之尸,在冰火南。卧火莲,忿怒像,九头人面。” 除此之外,他们所乘的这条诡异的楼船,其实也是一具尸体。 他下意识地问:“这些尸体是大能的尸体么?” 小梅想了想道:“都有,有大能的,也有不是大能的。只要达到一定程度了,在死后...就还会存在力量,这力量的散去会持续很长很长时间,周边的环境甚至生命都会受到影响。” 白山心中愕然。 这听起来有些像是“核辐射”? 尸体还有这效果? 白山道:“小梅姑娘,可以细说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