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6.癔症(1)-《春风十里有娇兰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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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:现在畏首畏尾的你都不像你了。
我怔在原处,泪扑簌而滚。
不是畏首畏尾,而是当那双曾经最熟悉的眸子看我时变得漠然时,我的情绪无处安放。
“小兰。”
听见身侧传来唤声,我连忙用衣袖擦掉眼中的泪,朱高煦走到近前忐忑不安地劝:“你别哭啊,总会有办法的,刚才我进去瞧过了,江太医正在给炆哥诊脉呢,那老太医看起来医术应该挺高明的吧,肯定能治炆哥这癔症的。”
癔症……这时候的人无法将突然忘记原来的事归类于何种病症,便都统称为癔症。江太医能治吗?希望吧。擦干了泪痕后才转过头看向朱高煦转移话题:“你刚去哪了?怎么进了后院就没见着你了?”
“我去把自个屋子收拾出来给你住。”他说着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头,然后道:“屋子之前被我弄得有些脏乱,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先将就着。”
有人能够这般为自己着想,还有何可介意的。谁说这孩子粗枝大叶的,分明就很细心也很懂照顾人。我没推辞,因为确实需要有个住处,“那你住哪?和你父亲一起吗?”
朱棣与阿平一样,都有一间单独的厢房。却见朱高煦连连摇头,贼头贼脑地左右看了看,然后才道:“我才不跟父亲睡一屋呢,打从我有记忆起就没跟他睡过一屋。你肯定没跟他单独处一屋过,可以一整晚都让人胆颤心惊啊,我还是找老朱挤挤吧。”
默然没接话,他错了,我与朱棣别说独处过,还一同睡在一个屋里头过,只不过那时不知道他就是朱棣,而只当作是个普通人,还唤他为陆锋。当时会感到有些别扭,但也没朱高煦所说的那般胆颤心惊,那是他父亲啊,又不吃人,他至于惧怕成这样吗?
有了朱高煦的打岔后情绪就移转了,忽略了前方正门内的情景,对他要求:“带我去看看你屋呢。”朱高煦朝我一咧嘴:“你这是要清查吗?”
等走进他那间屋子,室内也不至于像他说得那般脏乱,明显有被打扫整理过的痕迹。只当作没瞧出来,嘴上夸赞:“挺干净的啊。”成功看到朱高煦偷偷瞥转了头而扬起嘴角。
忽听外屋传来惊动,我们两人都朝院中看去,只看见有人在疾跑却不知发生了何事。
“我去看看出什么事了?”朱高煦自告奋勇地跑了出去。
听动静是那屋传来的,我原本往门而迈的脚又顿住了,不外乎是那位姑娘醒来或者有什么事吧。但朱高煦很快飞奔回来,进门就喊:“小兰,你快去看看,炆哥不行了。”
心尖一抽疼,行为比大脑更快反应,人已冲出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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