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不归你管,那卡巴哈不是你任命的?行,那老子现在就去带人上他家做客去!” 说完他转身要走,阿布赛克忽然瞪着他的后脑勺暴喝了一声。 “你给老子站住!” 杜瓦塔停下了脚步,回过头来瞪着他,眼中没有半分惧怕。 “阿布赛克,我叫你一声大统领,当你是自己人,我就开诚布公的说了。弟兄们之所以跟着你,是因为觉得跟着你比跟着亚努什有出路。” “你提拔旧帝国的遗老我不反对,婆罗国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。但你要让他们骑在弟兄们头上拉屎,想当说一不二的皇帝,那别怪我没提醒你,上一个这么干的人可没落到什么好下场。” 阿布赛克的心脏抽动了,亚努什的那张脸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。 他瞪大了眼睛,但最终还是压下了心头的怒气,从椅子上起身走到老朋友的面前,将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,苦口婆心地说道。 “哎!你误会我的意思了,兄弟,我哪能让帝国的旧贵族骑在兄弟们的脖子上?那五百个学生是去猛犸国取经的,又不是跑去享福的!还有你一个大委员,盯着那几个学生的名额做什么?你想给儿子谋个出路还不容易,想去哪支部队跟我说!” 杜瓦塔呵呵地冷笑了一声。 “我是不在乎啊,我儿子肯定是当将军的料,可我的手下们都盯着紧呢。您也别和我装傻,等这仗打完了,轮到该建设了,您会只让那几个学生当教授?就算他们自己当教授,他们教出来的学生能混不到个局长部长当当?” 不等阿布赛克回答,杜瓦塔又一字一顿继续说道。 “你这招棋下的妙啊……扶植旧帝国的贵族子弟,等到这场仗打完了,我们这些老家伙死的差不多了,再借那些新贵的力量制衡我们的子女。啧啧,我就知道你这老狐狸不是省油的灯,不过你也别把我们想的太蠢。” “不是……你这想的也太多了,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,军团的飞艇都快开到我们脸上了!”阿布赛克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。 摸着良心说,他还真没想到这一层,虽然听起来确实有点意思,搞不好还真可以这么玩一下。 话说回来,这“虎王”看着虎背熊腰的,一副粗人模样,却没想到和自己一样也有一万个心眼子。 自己身边怎么都是这种玩意儿?! 这帮狗曰的但凡把这股聪明劲儿稍微挪一点到其他地方,当个科学家、工程师、或者艺术家哪怕是画家,哪还轮得到联盟来修这太空电梯,哪还轮得到军团来侵略他们? 就威兰特人那点儿直肠子想出来的阴谋诡计,他们能把他们吊起来打! “一码事归一码,我的部下找我要说法,我就找你要说法。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,那我就把你的原话和他们讲了,到时候出什么事别赖我。” 见这家伙油盐不进,阿布赛克的火也上来了,瞪着他警告道。 “我警告你别胡来!天都城要是守不住,你我都——” 杜瓦塔抬手打断了他。 “这你放心,大是大非的事儿上我肯定不会胡来,不过假如有人以权谋私,革新派的义士可不会坐视不管。” “没事的话,我回军营了。” 扔下了这句话,杜瓦塔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外。 阿布赛克死死盯着他的背影,气愤不过,却又无可奈何。 也就在这时,刚才发电报去前线的内务委员瓦迪亚走了回来。 看着一脸阴沉的大统领,他结合先前在走廊上打了个照面的杜瓦塔大委员,立刻猜到了事情的原委。 关上了身后的门,他用很轻的声音提醒道。 “大人,这话也许不该由我来说……但我们该狠的时候还是得狠一点。” 阿布赛克叹了口气。 “不是我狠不下心,念什么旧情,实在是时局不允许。外面有威兰特人虎视眈眈,内部又有沙鲁克这个滑头等在南边坐收渔利。我们这边要是做的太出格,沙鲁克那家伙马上又能另扯一面大旗,到时候乱的可不只是天都了。” 看着烦恼的大统领,瓦迪亚的心中微微一动,立刻谏言道。 “联盟那边的意思呢?” 阿布赛克摇了摇头。 “战场上我们能依赖他们,但联盟明确表态他们不会插手我们的内部事务。而且……他们也不建议我们对自己人太苛刻,要不我也不至于搞这个委员会。哎,还是时间,留给我们的时间太少了,要是能再多给我们几年就好了。” 或许不止是卡巴哈的问题,整个委员会就存在着大问题。 那些人嘴上说着支持革新,但其实心里头还住着个无所不能的皇帝,把自己当成了敢于进谏的忠臣,而不是这个集体的一份子。 这个皇帝时而是联盟,时而是他这个大统领,又或者是其他人。 而最要命的是,这个皇帝还是“选择性出现”的。 当触碰到自己手中蛋糕的时候,那些委员就扯出平等的大旗,警告他不要乱来。而当他们想从别人的手中抢走蛋糕的时候,他们忽然又希望自己乱来了,并且最好是无所不用其及,不管不顾地一刀切下去。 教育委员是如此,工业委员和农业委员等等一系列的委员又何尝不是? 或许这个委员会从诞生就注定了,他们几乎不可避免的会变成貌合神离的联合。 而偏偏此刻又是婆罗国最需要团结的时候。 沉吟了片刻,阿布赛克看着自己的内务委员,下令道。 “你派一些人去保护卡巴哈委员,还有他的家人……我担心军队里有些人可能会对他下手。” 大考的名单已经登报,这事肯定是没法挽回的了。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解决的办法。 譬如,在大考的榜单之外再加个光荣榜,安排那些军属的家属们单独再考一轮。 再比如,承诺在下一次大考中,给阵亡将士的孩子们加些分数。 不过这事儿光婆罗国这边拍板也没用,还得猛犸大学那边点头。 对面的教育资源也不是无限的,他们内部同样面临着和自己类似的分配问题。 另外,阿布赛克冷静下来仔细回忆了杜瓦塔说的那些话,这厮虽然一开口提的是自己儿子,但后面的话却没一句是提他儿子,主要都是在为他的麾下谋这个福利。 其实想想也是,他堂堂一个大委员,怎么也不至于稀罕那几个留学的名额,真要是稀罕恐怕也是稀罕其他东西。 比如在经济、工业、交通、文化等等领域的影响力。 婆罗国眼下一穷二白,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,以后可不得靠那些去外面取经的人么? 那五百个学生,就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,以后婆罗国的路怎么修,电线杆怎么架,矿怎么挖,钢怎么练,都得是这些人说了算。 他没法保证自己手下万夫长的儿子以后也能当万夫长,但只要随便抓住些名额,安排个老总当当还是没什么问题的。 人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把自己最在乎的事情说漏嘴。 阿布赛克也是这时才回过神来,杜瓦塔为什么会在最后说出那番“莫名其妙”的话。 因为他自己就是这么想的! 这家伙藏的可真够深啊! 想到这里,阿布赛克紧接着又在嘱咐瓦迪亚去做的那些事情后面补充了一句。 “算了,你直接把卡巴哈和他的家人请到天宫里……对外就宣称是我把他软禁了。” 这样一来也算是平息了军队内部的不满,到时候再拿一套让各方都能接受的新方案出来,这事儿也算是了结了。 “明白。”瓦迪亚认真点头,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儿,开口接着说道,“对了……还有一件事情我得向您禀报。” 阿布赛克按了按眉心,随口道。 “什么事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