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白柳回答:“每个人的言语的对错要从对方的立场来看的。” “从现在是祭品这些人的角度,从北原家的仆人的角度,从这些食物链上端剥削别人的既得利益者的角度来看,他们自然觉得自己是对的。” “石炉给侍从取暖他们什么都得不到,但放在这里观赏,确实每日是他们能看到的,能得到的利益。” 苍太鼓足了勇气:“那从白六的角度呢?你也觉得他们是对的吗?” 白柳侧过头,他眸光宁静地看了苍太一眼,那一眼让苍太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,手里的伞攥紧到掌心发白。 “不。”他语气淡淡地回答,“我不认为他们是对的。” 苍太长出一口气,他睁大了眼睛:“但白六现在也是祭品,也是既得利益者,为什么不觉得他们是对的呢?” 白柳望着他,眼瞳漆黑,眸光摇晃,额前的碎发在细风中散乱地遮挡在眼上:“在这些人构建的食物链的最上端,有一个本应该剥削所有人的旧邪神。” “但因为他选择了不剥削这些人,所以他现在正在被所有人折磨和剥削。” “那个旧邪神,那个人是我的爱人。” 苍太完全呆住了。 白柳收回眼神,望向走在祭品最前方的那个老人,开口的语气里一丝情绪也没有: “我来到这里,是为了处理这些从他身上剥削得利的人,拿掉架构在他身上的那张食物网。” “然后我会告诉他。”白柳顿了顿,“无论之后发生了什么,他当初的选择没有错。” 苍太眼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发热,他有很多想说的话,也有满肚子的问题想问,最终只是重重地嗯了一声,用带着哭腔的语调用力赞同道:“邪神大人和您都没有错。” “那边的祭品。”走在最前面的御船不耐烦地回头催促,“闲聊什么?快跟上!要去会客厅挑选祭品了!” “好的!”苍太慌慌张张地拉着白柳快跑,“我们来了!” 北原家的会客厅也极大,进门是极为开阔的视野,因为太大看起来甚至有点像是道馆的主会场,地面上铺满了材质柔软的绢布,正面是几个跪坐在矮桌后面的仆人,正中央端坐着一个剃了一个梳在脑后发髻,脑门正中央剃光了的传统金鱼本发型。 此人眉毛斜入紧皱,身体强健像是四五十来岁的壮年人,但眼角,额头,下巴皱纹横生,看着衰老得像是有六十好几了,表情紧绷而阴郁。 他低头看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祭品画册,随手翻了翻,然后抬起头目光阴恻恻地从跪坐在他面前的祭品上一扫而过,然后在最后走进来的白柳身上顿住。 “有个孩子叫白六是吗?”他声线暗沉地开口,“抬起头来让我看看。” 白柳缓缓地抬起头,不偏不倚地和对方平视。 这北原家主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长相标志,很有意志力,可以长期调教。” “就要这孩子,他的侍从也一并留下。” 最后北原选了白柳和另外一个祭品,留下了他们的侍从,很快就有仆人上前来给他们献上新木牌,上面写着北原白六和北原苍太。 那家主起身睨了他们一眼:“既然是北原家的祭品大人了,今后就留在北原家住吧。” 第(2/3)页